长安城,夏日炎炎,十二岁的肆月已经出落成个美人胚子。体型和身高与十七岁的冰凌不相上下。如果不去看脸,两人相似度极高。
由于肆月生性洒脱,不喜欢任何束缚,是以宫内任何的规矩向来没有遵守过,也讨厌各嫔妃为了讨好而不断的给她量身定制的各式各样的衣服。但肆月却不得不碍于情面,当着送礼人的面去试一试衣服。
一开始,肆月还出于新奇,亲自试穿。但日积月累,渐渐的,肆月对此很是厌烦。于是,与她身材相当的冰凌,自然就成了她的模特。
肆月躺在床榻上,吃着水果,看着冰凌穿好新衣服,并给她戴上一张经常把玩的面具。以唱双簧的方式,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试穿。肆月对这个游戏,乐此不疲。
最多的时候,一天之内,各宫嫔妃为了争宠邀功的斗争,都在这同一天内送来新衣服。冰凌一件一件的,替肆月完成试衣的“工作”。当完成第十二件衣服时,冰凌相比于身体的劳累,心理上已经疲惫不堪。面具下的她,有着肆月看不到的狰狞和愤怒。
“禀长公主,奴婢可不可不再试穿了?”
冰凌提着胆子,向一边看着热闹的肆月问了一句。
“不行!这件是皇后娘娘送来的。她就在外面。别的嫔妃的衣服都试了,她的面子怎好拒绝?你难道要本宫亲自来试?”
“不不,奴婢不敢。奴婢这就穿上。”
肆月笑嘻嘻的看着冰凌,疲倦的打了个哈欠,摆了摆手。
片刻后,冰凌穿戴整齐,戴着面具出现在皇后和众嫔妃面前。而肆月仍然是坐在屏风之后,玩着她的双簧游戏。
“哎呦!皇后娘娘的眼光自然与我们不是一般的,长公主可满意?”
“满意!”
肆月的声音有些疲倦的答了一句,但屏风之外,众人面前的“肆月”却摇了摇头。
而肆月并没有看到冰凌的表现。继续说到。
“本宫累了,各位娘娘们的礼物,本宫收下了。时候不早了,各位早些回宫歇息可好?”
“长公主……”
“肆月!你这是何意?莫非我们来此处送你礼物,是莫大的罪过?!”
“可不是嘛!你这是何态度?还戴着面具?莫非我们连你的面都无法一见?!”
包括皇后在内的各嫔妃,纷纷露出不满。
人前的“肆月”转身就走,但没有人看见,在她转身之后,进入屏风之前,手上的动作。
“你干什么了?她们为何如此生气?”
肆月拉过冰凌,压低声音怒气问道。
冰凌耸了耸肩,“不知。奴婢按照您的吩咐,站在那里如此。”
“这群女人,真难伺候!啧……别管她们了。脱下衣服,送客!”
“哎呀!长公主恕罪,奴婢穿上的时候没注意,这袖子……破了。”
冰凌脱下衣服后,特意指了指袖口的位置,一处撕扯过的痕迹。
“啊?!这次是为了参加圣上寿宴的衣服。”
肆月皱起眉头,不知如何是好的看了看冰凌。
“不是有那么多件吗?”
“你懂什么?她们同时送来的衣服,就是看看我会穿谁的?那代表着我会站在谁那一边!也好在圣上那里讨喜!我是必定会穿皇后娘娘这件的。可这……如何是好?”
“长公主恕罪,奴婢不懂。不如直接与皇后娘娘说起?请娘娘的裁缝来修补一番?”
冰凌跪在肆月面前,嘴角露出令人发指的冷笑。